(第十八章/40)
我准备当天晚上打第一场,营利目标是十万。我买了二十万筹码,十万留作后备金以防万一。我的基注是五千,初步以一二三六的注码起伏来应对不同的牌路趋势。
这一场我们在金碧玩。金碧总是一派其乐融融的嘈杂,就像中式餐馆那样透露出一股对世俗的留恋和喜悦。来金碧的都是些老赌鬼,既不会有人对你的投式大惊小也不会有拔仔跑来你身边唠叨个没完。赌徒们在金碧永远是一副同仇敌忾的气氛,不会有摆谱显阔之辈,也无争勇斗气之徒。在澳门赌的时间久了输久了,你会慢慢地留恋上金碧的这种气氛——仿佛你并非是在孤军作战只身对抗赌场和大数法则的不公命运,而是跟一群人同呼吸共命运。
林秋宜一直跟在我身旁,帮忙记录每一把的输赢,把它们连成曲线。我则负责观察牌路和运势并即时调整注码。
刚开始几把我下得挺纠结。一来平时从来没有熟人注视我下注,二来这毕竟是在帮别人完成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,多少有点患得患失。但一靴牌玩下来后我们恢复了当初的亲呢和默契。每当我押上一把大注她会故作轻松左顾右盼,待结果揭晓我赢了后她就仿佛回过神似地冲我笑一下说,咦,又赢了!林秋宜的神情举止就仿佛是在玩一个游戏。于是眼下这一切突然显得没那么紧要了,我也就慢慢恢复了平常的心态。如果百家乐真的只是个游戏,也许很多人的故事都会是不一样的结局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上回说到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