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第九章/7)
“如果觉得压力大,我们可以找我爸要点钱多付点首付。二三十万应该没什么问题,我估计。”
有一回再次看中一套户型还不错的但超过我们预算的房子时,林秋宜跟我商量道。
她并不清楚那会我有五十来万,她知道的数目大概是三十万。因为每次从澳门回来我都跟她没什么输赢。我知道对于不赌博的人而言,赢太多也是一种罪恶。其实也并非故意要瞒着她,只是我的赌博资金向来的单独管理自负赢亏的。我不想让赌博影响自己的生活——刚开始所有赌博的人都是这么想的。在我的概念中赌博的资金就像自己的私房钱那样,它象征着一种自由。
“找你爸要钱不太好吧。第一你跟他赌气赌了这么久,突然间低头跟他要钱这算个什么事。第二你们家里人甚至都还没同意我们在一起,怎么可能直接就塞钱给我们买房呢。”我跟她解释道。
从小到大我都不是那种招大人喜欢的人,我担心她的父母不一定会喜欢我。“这有什么的,谁买房不是管爸妈要钱。——你不会又变卦了吧,房子必须得买哦!”我当然没有变卦。我只是觉得借钱买房这种事怎么说都有点强人所难的味道。可要命的是我的户口在应届毕业时迁来了深圳,挂在眼下这个公司的集体户口上。但三钜这公司总让人一种捞一笔就会闪人的感觉。所以我几乎是不得不在深圳买房,否则我早晚变会沦为黑户。正是因为我不得不在深圳买房,所以我才偏偏不想买。这么说也许有点绕口,但我就是不喜欢那种被胁迫的感觉。虽然每次看到适合的房源我都借故推委,但我知道这事总得有点个了断。那段时间深圳的房价一个月上一个台阶,宝安位置好的楼盘已经越过一万五每平马上朝着两万而去了。
我决定去澳门博一把大的。